序
1620年,时值泰昌元年,或称万曆四十八年,亦可说天啓元年,经曆1
4朝的大明帝国迎来了她的第十五位主人,他延续了杀人狂魔朱元璋、打仗狂魔
朱厚照、修仙狂魔朱厚熜、人妻狂魔朱见深、摸鱼狂魔朱翊钧的优良传统,将当
皇帝玩出了新的高度,这位新皇帝将缺一门在当朝的7年中发扬广大,史称木工
狂魔朱由校。
也即是,天啓皇帝。
「天啓」出自《左传》,意爲「天开辟[统治者之道]」。不过还未能等到
天来开辟,心急火燎的臣工们便来了个「衆正盈朝」。
衆正盈朝说的乃是那些在万曆年间被斥、被打压的东林党文官在新朝被啓用
,将浙党、楚党、齐党踩在脚下的政治局面。
可衆正还未来,大明帝国便迎来了重症。
1621年正月二十二,大明正式改元天啓。而在之前,宫廷中先生红丸案
。
泰昌元年(1620)八月,光宗病重,司礼监秉笔兼掌御药房太监崔文升
进泻药,光宗服后病情更加严重,一昼夜起来三、四十次,廷臣纷纷指责崔文升
不知医,妄进药,也有人怀疑是神宗的郑贵妃所指使。八月二十九日光宗病情进
一步加剧,由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红丸」,光宗服后于九月初一日病死,朝廷内
外因之议论纷纷。御史王安舜首先上疏,请重治李可灼。继之,御史郑宗周、郭
如楚、冯三元、焦原溥、给事中魏应嘉、惠世扬、太常卿曹珖、光禄少卿高攀龙
、主事吕维祺等人先后上疏请究治崔、李奸党。结果,将崔文升发遣南京、李可
灼发配充军。其后魏忠贤翻「红丸案」,李可灼免戍,崔文升被命爲总督漕运。
直到魏忠贤失势时,崔文升才被捕下狱。
红丸案后,朱由校继位,而宫中又生移宫案。
泰昌元年(1620)九月初一日光宗病逝,年已十六岁的皇长子朱由校当
立爲新君。其时光宗选侍李氏仍居干清宫,朱由校居住慈庆宫。李氏与宦官魏忠
贤互相勾结,企图利用朱由校年幼,独揽大权,因而不肯移出干清宫。九月初二
日,都给事中杨涟首先发难,上疏反对李氏继续居于干清宫;劾其对皇长子无礼
,不可将皇长子托付给她。御史左光斗也上疏说:内廷的乾清宫,如同外廷皇极
殿,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居住于此,其余嫔妃都不可于此居住。请李选侍移居于
宫妃养老的地方仁寿宫内的哕鸾宫。李选侍得到左光斗奏疏之后大怒,数次遣使
召左光斗。左光斗拒不赴见。李选侍益怒,要朱由校议处,朱由校认爲左光斗所
言极是,催促选择吉日良辰移宫。经过杨、左等人力争,九月初五日李选侍移居
哕鸾宫,皇太子朱由校複还干清宫。是时宫府危疑,给事中杨涟与大学士刘一燝
、吏部尚书周嘉谟定大事,言官只有左光斗积极相助,其余均听杨涟指意,故一
时论移宫者首称「杨、左」。
初看,还以爲是朱明天家,家室不清,而仔细琢磨便可发现,这两案其中都
透着丝丝诡异,朱家家事竟然件件都随朝官指手画脚,而这当朝文官在两岸中不
仅指手画脚,更可说是在台前幕后推导着一件大事。
那便是让年仅十六岁的朱由校尽快克继大统,朱由校十五岁前都未出阁读书
,且其父朱洛常性格随他爹,只管生不管养,所以朱由校既没有系统学习四书五
经,也从未学习掌握帝王术,在学识、见识,帝王术的修行上,朱由校根本不及
只想当大将军的朱厚照万一。
而这帮衆正大臣却让他尽快上位。
其用心,不言而喻。
而正值小冰河时期的天啓朝,很快迎来了他的天灾人祸、内忧外患。
早在万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二日,巡按直隶御史易应昌上疏极
论时政,说:今日国势,最令人担忧的有六事。其中最危险的是以下三件:
一、天下之兵未可恃。募兵未必有人响应,应而複逃;调兵未必至,至而複
逃。而且兵饷甚缺。
二、天下之食未足恃。无一年不旱涝,无一地不旱涝。淮南有粮三十万石苦
于无船可运;山东征粮六十万石,既无粮又无船。
三、天下民心不可恃。各地士兵逃亡,哗变接连不断;饑民峰起,百姓起义
,此伏彼起,地方不靖,无一可恃。
易应昌想的法子是「请急宽民力,以救民困,广用仁贤之臣共理政事。又请
皇太子(朱常洛)自捐辽饷一年之用。」
不过,皇太子对此不予理睬。
而不理睬的原因,便是这易应昌眼光实在太浅了!
天啓皇帝的困难,比这更危险的还在后头。
天啓元年,杭州大火,绵延烧了6100家;后金破沈阳、辽阳;奢崇明反
重庆;黄河决口;辽东王化贞主战、熊廷弼失和,大明军广甯惨败。这一年,孙
如游緻仕、袁应泰自杀、毛文龙退守皮岛。。。古话说有得有失,大明这一年失去良
多,但有人却收获颇丰,这便是将内侍王安扳倒的魏忠贤、客巴巴,两人互爲表
裏,粉墨登场。
到了天啓二年,坏消息还是接踵而至,广甯失陷;河套蒙古入掠;山东郓城
、巨野地震;水西土司安邦彦反;準备了7年的白莲教徐鸿儒起义,不过只维持
了一个月;陕西地震;明军兵败陆广河,诸如此类。
一直到天啓六年,黄河一直决口,杭州、南京一直大火,华北一直地震,陕
西一直蝗灾,西南一直叛变,江南一直民变,佛郎机一直骚扰,野猪皮一直侵略
,蒙古一直抢劫,党争一直激烈。
而我们的天啓皇帝,一直在学汉光武帝,韬光养晦,做个不办事却管事的木
匠皇帝。
与此同时,大明东南,和朱由校一样命运曲折的大海盗已经扬眉吐气,他便
是郑成功之父,混海龙王郑芝龙,取得大明海上霸权。
天啓六年,五月初六,朱由校迎来了他皇帝生涯的又一大难。
第一章 ……重生
「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喊话的是明远市公安局刑特警大队的警花张豔,她今年26岁,长相可人,
身材窈窕。
此刻她正穿着高跟鞋、齐逼连衣裙紧紧追着前面的犯罪嫌疑人,那个近期在
市裏引起混乱的变态色狼。
色狼年纪很青,一副颓废的模样,被张豔追了一路,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这
时跑到一个土坡,下身无力,脚下一个趔趄,啪嗒摔到地上。
张豔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眨眼就跟了上去,高跟鞋狠狠踩到男青年的
腰间,惹的青年啊的惨叫了一声,等张豔拿出扎带背手绑住色狼的两只大拇指,
将他转了过来。
「呼~呼~呼~」男青年喘着粗气,脸都白了。
张豔掀开盖住男青年眼睛的碎发,想看看这个这麽不要脸的男人长什麽样。
结果,男青年忽然睁大眼睛,嘴裏喊了一声,「我草,行星撞地球了~!」
女警花没有理他,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脸庞,觉得很有人面兽心的气质,心裏
更加鄙视,正要低头拿包裏的手机和队裏彙报。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呼啸声音,顺
着男青年惊恐的目光回头看去,只见一颗冒着诡异蓝色火光的流星直直地往两人
坠落下来,张豔下意识地将男青年一踹,身子往旁边滚去,只听砰~~~~~的
巨响,身上传来噬心的灼痛,眼睛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两人竟然在流星巨大的撞击中,被这诡异的蓝色火焰烧成了灰灰。
天啓七年八月,大明皇帝朱由校在客巴巴、魏忠贤的陪同下到宫中西苑乘船
游玩,先在桥北喝了酒,又换了小船在两个小太监的陪伴下泛舟湖上,吹得东南
西北风。
这时,恰好一阵妖风吹来,将红绢吹起,劈头盖脸裹到三人身上,船上三人
吓得站起身来,手足乱舞,慌了手脚,大声呼喊不已。
两岸的随从见了,吓得面如土色,正待找船下水救驾,不料接连涌来几个大
浪,竟将小船打翻,三人一起坠落波心。黄龙大船早已驶远,听到惊呼之声,客
印月、魏忠贤、王体干等人都急上眉梢,这时一个高大太监从岸边执一支长蒿,
箭一样下了水,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朱由校救上大船。
朱由校本来出了一身汗,这时突被冷水激浸,连惊带吓,竟昏死过去,牙关
紧咬,面色铁青。回到干清宫,又发起高烧,情况十分危急。
这可把客巴巴、魏忠贤吓了半死,这两人爲了把持内廷,将朱由校的几个孩
子和嫔妃弄死弄残,本来还想等几年再让朱由校生下继承人,结果不成想这朱由
校身子这般弱,只是喝了几口凉水就眼看不行了。
太医院使吴翼儒带着六名御医进宫诊断,都说皇上虚火过于炽盛,慢慢调养
,终会缓过来。虽然朱由校天生便有肾病,不过有御医圣手的照看,拖延几年却
还是没问题的。
谁知魏忠贤和客氏却起了别的心思,将御医打发后暗地裏在干清宫西偏殿点
起了媚香。
刚刚从鬼门关裏走了一遭的熹宗闻得香气,身子内热未消,情欲高炽,难以
忍受,欲火攻心,日日召幸衆妃。
一连数日,等朱由校淫毒渐渐消退,身子却几乎脱了人形,一病不起。
御医再来,朱由校已是全身浮肿,鼻血长流,尿血不尽,已是回天乏术。
此时尚书霍维华进献了良药。
不知霍维华从哪个道士或游方郎中那裏搞来的秘方:用上好粳米淘净,放入
木甑蒸煮,甑底部安放长颈大口空银瓶,接纳流下来的「灵露」。一边蒸煮一边
添米,少顷,更换新米。几次更换后,银瓶中的「灵露」已满。据说,这种「米
谷之精」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他称此药可以治疗天啓皇帝的重症,并将其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
灵饮露」。
朱由校服用后并无不适,可这灵饮露只是让朱由校好了一天,身体日益浮肿
,伴着上吐下泻,难以进食,不得不停止服用这个「仙方」。
魏忠贤此刻一边答应朱由校将信王朱由检「请」进紫禁城,一边让内操太监
严守紫禁城,并让宫中歌姬在干清宫中日夜翩翩起舞,假装熹宗龙体已经康複。
待得宫外朱由检新娶的胡王妃夜奔洪承畴宅邸,十三太保中的反骨仔王承恩
联络起福王朱常洵、英国公张维贤及文武大臣攻入紫禁城,闯入了干清宫。
等到了干清宫,衆多闯宫的天潢贵胄、大明肱骨却见到肿成一团的朱由校在
一衆御医、魏忠贤、客氏、皇后张嫣的服侍下和自己的好兄弟朱由检话着家常。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又极其尴尬。
熹宗望着叔伯、下属眼中露着迷茫,魏忠贤、客氏脸上暗藏笑意,张嫣面露
喜色,朱由检却是一脸便秘神采。
躲在衆位大明天官中的王承恩却是心裏咯噔一声,魏忠贤明明说过这皇帝已
经是朝不保夕,但是此刻却只露出一些疲惫、虚弱,眼中神色却是神采奕奕。心
裏只道,完了。
见衆人沈默,朱由校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开口说道,「二叔,诸位爱卿,朕
何时召诸位入宫?」
衆人皆眼观鼻、口观心,出发时怀揣着的「从龙之功」的小心思蕩然无存,
心裏不禁打起鼓来。
魏忠贤此时看向这帮垂头丧气的官员,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庞,将他们都记在
了脑海裏,当看到侧身想溜出去的王承恩,心裏一顿,无名火窜上脑门,咬紧牙
关,恨道,居然是你。
几个狠辣的主意浮上心头。
衆人赶忙见礼,衆人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这是朱由校的二叔,福王。福王
朱常洵40多岁,身子肥胖如猪,在衆人中地位最高,开口搪塞道,「皇上,臣
听得上龙体欠安,信王又被押解入宫,恐阉党篡乱,臣爲宗人令,以祖宗江山社
稷计,冒死入宫,不想沖了圣驾。还请皇帝责罚。」
朱由校盯着福王,看他肥胖的身子,心裏有些生气。万曆皇帝,也就是他皇
爷,在位时,看不上其父太子朱常洛,偏袒其他几位皇叔。且朱常洵的生母,现
王皇太后几次三番想要易储,让朱常洵上位,两家积怨颇深。
想了一下,便开口训斥道,「二叔莫非老糊涂了,满口胡言乱语,朕何尝抓
过兄弟?朝中哪有阉党?你这般信口雌黄,朕非得治你欺君之罪。」
福王一听,有些不喜,心下一惊,却随即想到,这皇帝还真是昏聩,这般轻
巧就将闯宫之事揭过。赶紧趴到地上,嘴裏忙道,「全听陛下的。」
朱由校说道,「那便罚你在家中思过一年,下不爲例。」
福王大喜过望,推金山抱金柱,道,「谢陛下隆恩。」
朱由校笑笑,看着房中呆立着的衆人,意兴阑珊,一扫衣袖,「魏伴伴,记
下其他诸位爱卿名号,明日写个折子来,将今夜之事说个明白,朕乏了,且退下
吧。」
魏忠贤点头称是,朝着衆人脸上露出狞笑,「皇上乏了,诸位这便告退吧。
」擡了擡手,两边窜出几个带了刀剑的太监,待衆人躬身行礼退下,压了上去。
一路还算平安,太监只是押送,并无过界举动。
等福王朱常洵等人出了紫禁城,还恍若做梦。福亲王不敢耽搁,出了门登上
家中的牛车,逃也似的走了。
张维贤也是一头雾水,正要问洪承畴王承恩何在,却是发现王承恩和今晚开
门的内廷侍卫俱都没了身影。
衆人见此,暗道糟糕,皆四散走了。
乾清宫中,朱由检刚刚告退回了来时待着的冷清宫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身旁有几位御马监净军作陪。
等魏忠贤与结伴对食的客氏也退下了,朱由校便又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朝殿内
扫了一眼,见到人全走没了,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倒是把坐在一旁的皇后张嫣吓了一跳,口中惊呼道,「皇上?你。。。。」
朱由校转过头,看着张嫣,这才仔细打量起来眼前的美人。美人五官精緻异
常,眼睛水汪汪的,樱桃小嘴儿,脖子细长,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宫装长裙,将苗
条的身子勾勒出轻熟的韵味。
皇后张嫣却也是个传奇女子。字祖娥,小名宝珠,是河南祥符县清生张国纪
的女儿。人长的丰姿绰约,美色天成。史书记载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
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她同春秋第一豔妇:夏姬;魏文
帝皇后:甄氏;北齐文宣帝皇后:李祖娥;隋炀帝皇后:萧氏一道被称爲中国五
大豔后。
「皇后最近清减了。」朱由校脸上露出淫邪之色,抓起皇后的柔夷,只觉得
滑溜如嫩豆腐一般,爱不释手。
张嫣不禁一愣,她与朱由校夫妻恩爱,刚成婚那几年,也有鱼水之欢,但皇
帝身有暗疾,天生便有肾病,最近几年,对那夫妻敦伦之事,后继不力。
自从天啓三年,她滑胎流産,再没临幸,怎麽这才大病刚有转好迹象,便露
出这般猴急的神态。
莫非前些日子的淫毒还未消尽?
张嫣是名义上的后宫之主,皇帝床第之事,她自然也是知晓,不过碍着客氏
和魏忠贤,只是有心无力。此刻见到皇帝又要重蹈覆辙,哪裏敢让皇帝再以身犯险?
赶紧回话道,「皇上,臣妾一生都要依附于你,近来皇上龙体欠安,臣妾吃
不知味、寝不得眠。此时见到皇上身子骨好转,满心欢喜。些许清减,却是不碍
事的。」
张嫣措辞谨慎,暗暗将皇帝的身子情况再次强调,只盼望皇帝能够体谅自个
儿,照顾好身子。
却不想,朱由校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裘毯,站起身子,将张嫣拥入怀中,一
张多日未曾洗漱的臭嘴重重吻上了张嫣的小嘴,波的一声,亲了良久。分开之后
,开口吩咐道,「来人啊,爲皇后更衣。」
几个宫娥快步过来,将张嫣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去,头上的发饰、首饰也尽
数摘下。很快,浑身雪白,怀抱酥胸,夹着纤巧玉腿的张嫣俏然而立。
朱由校大手伸过来,拉开张嫣抱着胸的纤纤玉手,两只微微有些垂落之势的
粉白玉兔展露无遗。
张嫣浑身一颤,那朱由校的眼神中露出的淫光骇人至极,爲她经年所未见,
心中对于朱由校起死回生、性情突变的近况多了几分疑惑。